“那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元培枝定定地看着凯利,“你们是如何处理拜虫会其他教众的?”

凯利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。

“凯利,你说的没错,我没有经历过你所说的那些艰苦生活,所以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对你们的选择指手划脚。可也正因如此,能够理解这份痛苦的你、自称革命军的你们才更应该认清楚方向。人类渴求信仰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,可悲的是为了笼络人心而操纵信仰。”

元培枝如今的年纪虽然比凯利更轻,但毕竟是当过他老师的人,加上重生的经验加成,这番话听起来十分有怒其不争的师长风范。

从凯利的话语中元培枝得出了革命军要追杀霍曼的第三个原因,在革命军的支持下拜虫会一定发展得非常迅速,而如此庞大的群体没可能因为霍曼的背叛就简单消散。

在被拜虫会深入渗透的情况下,革命军只有将霍曼塑造成一个盗取了“圣物”的窃贼才能保持那些教众的稳定。

“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办?在支持霍曼的那些年,我们见证了太多‘奇迹’,革命军里有一半的人信仰拜虫会。霍曼的背叛对我们来说已经是一个重大的打击,革命军经受不起更巨大的分裂了!”

凯利有些激动,激动到甚至向元培枝这个“敌人”寻求起了答案。

元培枝看着他没有回答,元幸竹却在此时道:“凯利,就像你说的一样,我和培培没有经历过你所说的生活,也不了解革命军,所以无法给出你答案。但我知道一点,那就是‘革命’这两个字与宗教崇拜格格不入。你们若想变革天命,又怎么能把希望寄托在那虚无缥缈的神明之上呢?”

“团结一个群体有很多办法,但历史告诉我们一味使用宗教的的群体最终会走向极端和疯狂,那难道就是你的理想吗?”

凯利没有说话,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
元培枝叹了口气:“好了,我已经明白你们的行动目的以及霍曼的罪行了。至于你们反叛军的事我不会过问,你可以继续留在蓝海基地,也可以选择离开,我会自己对付霍曼的。”

她说着站起身准备离开,凯利突然道:“你想怎么对付他?我个人愿意提供任何帮助。”

凯利的父亲是反叛军方帮霍曼进行实验的主要负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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